“钟南斋,17岁;钟财生,56岁;林九长,27岁……”清晨的阳光照在遵义的红军山上,我跟随首都大学生记者团来到遵义烈士陵园。大家在烈士纪念碑前久久站立,遥想这些陌生的名字背后,当年是怎样坚毅的脸庞。
烈士纪念碑前方是一个小广场,许多市民在晨练,孩子们穿梭其间,欢声笑语让这个陵园显得有些喧闹。可是,1935年的遵义却没有这么一幅安乐祥和的画面。二渡赤水后,红军迎着冷峭的春寒,再次回到了遵义。后面是紧追不舍的川军,前方是层层死守的关卡,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。那个下午,炮火声、厮杀声、冲锋的号角声响彻了整个娄山关。没有影像资料可以告诉我们战斗的惨烈,但是毛泽东的一首《忆秦娥》却道出了其中的悲壮:“苍山如海,残阳如血。”
许多战士将热血洒在了这片土地上,他们大部分成了无名烈士,一部分英烈的遗骸安放在凤凰山麓的小龙山上。1953年,当地政府在这里修建了陵园,于是就有了石壁上那些名字。“当时收殓和整理战士遗骸的时候,大多数因为风吹日晒都残破不堪了,有名有姓能辨别出来的只有这77人。”导游讲解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。
石壁的周围绿树成荫,幽静的氛围与平台上的喧闹显得有些不协调,石壁上的灰尘仿佛也在诉说,这些名字被遗忘在了陵园的角落。可是,还有些人依旧记得这些名字,想象着那些曾经挂满笑容的脸庞。“我今年86岁了,只要腿能动就要爬到这里来,看看烈士纪念碑。”讲话的老人叫郑先润。
80年前,郑老还是一个懵懂的孩子,虽然没有亲历过遵义战役的烽火,但从小听着红军为穷苦百姓打仗的他,对红军烈士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。“在我印象中,当兵就要当红军、当解放军,为穷人打仗,像那个红军菩萨。”郑老口中的“红军菩萨”是当地家喻户晓的红军战士龙思泉。
1935年,龙思泉跟随部队来到遵义,自幼随父习医的他有着一手精湛的医术,在部队驻扎遵义期间,多次为当地百姓免费治病。一天夜晚,为了给城外的乡亲治疗伤寒,他错过了归队时间,在寻找部队的途中被敌人杀害,年仅18岁。当地百姓为了铭记这位红军卫生员救死扶伤的事迹修建了红军坟,久而久之红军坟里那位战士便成了大家口中的“红军菩萨”。
在烈士纪念碑前,我们一起向先烈们敬献花圈。“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,拥护党的纲领……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,永不叛党。”入党誓词从我们每个人的胸膛涌出,这声音穿过广场,穿过晨练的人群,穿过刻满先烈姓名的石碑。我们坚信,英雄们不该被遗忘,他们的事迹将化成一段段脍炙人口的故事,流传在遵义,流传在祖国各地。(北京大学 魏晗博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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